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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上朝时,百官在天阶之上缓缓走过,其中不够持重的官员有些躁动,屡屡眼神示意。见惯大风大浪的面上倒是不露情绪,心中却有了一番猜测与计较。

        近日来,先是君后被沈文远所害,英国公不念皇恩口出悖逆之语,被陛下下旨处死。相形之下,沈文远疯了似乎不算什么出人意料的消息。

        沈文远目睹父亲惨死,又亲眼看着兄长被做成人彘,发疯也是情理之中。倒也不是完全疯癫,残忍的是偏叫他有半刻清醒。清醒时总想着自戕,找一切能自我了结的器物,沈握瑜干脆下令让神策军将他囚禁在长秋宫,手链脚链锁着,比押在天牢还谨慎。

        偌大的宫殿成了铁板一块的牢房,沈文远疯癫时有几分趣。沈握瑜偶尔愿意逗逗他,跟逗猫逗狗逗冰蛇没有区别。

        系统无法探知沈握瑜的想法,只能问她所做所为目的何在。

        “你究竟想做什么?”

        “没什么想做的。”她有时候会处于一种“无所谓”的

        状态,好像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什么都不在意,好像没有任何重量能坠住她的魂魄。

        君子崩溃当如玉山倾颓,沈文远发疯是琴弦断裂。

        “人都疯了,接下来怎么夺心?疯子能懂什么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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