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先让英国公替沈卿探探地狱的路,带沈卿去观刑。”
规则由她定,实在是厌倦了什么情与爱的,沈文远不过是有些许趣味的冰蛇,夺身无趣,夺心也如此,他那颗心哪来又有什么用?
系统有种不安感,它好像无力阻止宿主的意愿,沈握瑜对一切都没有敬畏之心,哦,不,她本就没有心。似乎等她厌倦了,这个世界就会崩塌。
沈握瑜有时候会觉得所有事情都索然无味,包含她自身。
沈文远宛若行尸走肉,被神策军押送到了诏狱,被死死地按在老虎凳上,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赵毅割去英国公的舌头。
“小公爷瞧好了,真真是连根拔起。”赵毅脸上带着一种阴森诡异的笑,如炼狱青面獠牙的鬼差。
那整根血淋淋猩红可怖的舌头被放在黑漆的沉香木托盘中,青白色的舌苔也被鲜血掩盖,呈到他面前,带着浓重的铁锈腥味。
他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却说不出完整的话,好像被剜去舌头的是他自己。
沈文远看着自己的父亲被喂下一千根烧红的铁针,临了时,说不出一句咒骂的话,呜咽与恐惧再已完全破碎的喉咙中堵塞着,被血肉烫熟的“滋滋”声取代。
他还活着,但已经看到了炼狱。
在神志清醒的最后一刹那,他想父亲终于死了,真好,再也不能训斥他,再也不能控制他,再也不能唤他“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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