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受无法理解沈握瑜,试图理解她和理解人类感情一样费劲。

        “也许疯了才懂,正经人谁谈情说爱?”她当然是例外,永不言爱。

        沈文远清醒的时候不会爱上沈握瑜,疯了当然也不会。但他神志不清时,一定是爱着沈瑜的。畸形的爱也是爱,粪坑里的石头也是石头。

        沈握瑜眸光一敛,双手挟住沈文远的下巴,略一用力,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他眼神呆滞,见着熟悉的脸,有了反应,含糊不清地喊着“小瑜,小瑜……”

        她扯出一个虚假的笑容,回答他道“表兄。”声音清越,一如当年的沈瑜。

        沈文远犯病时,说了不少话,可始终没说出那句“心悦小瑜”。

        他清醒后记不得犯病时的情形,却比犯病时更呆滞,如同泥胚木偶。

        他一日比一日消沉,磋磨得像是不需外力,就会从内会肝胆俱摧而亡。

        小年那天,下了一场大雪,宫宇楼台掩在雪色之中,红墙白瓦颜色分明,又有重叠之处。被雪濡湿的红墙带着散不去的潮气。

        这样深寒的天气,女帝却要泛舟游湖。湖面早已结冰,不能行舟,太监们得了令,兢兢业业想法子碎冰。

        昌平王披着蜜合色金线绣牡丹狐裘,手中握着暖炉,看着太监们在冰面上推舟凿冰,秀眉微蹙,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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