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帘正欲离开。

        “……为何帮我?”叶谌忽地捉住她将要收回的手,许是平复了些,此时他眼底清明锐意,叫人心头一颤,“你就不怕魏应舟怪罪于你?”

        他指节有力,手掌宽大,只松松一握也一时半刻不能逃脱。

        “自然是怕的。”她被他的动作带的步摇晃荡,眸底泪光微涟,轻声叹道,“可您是个好官。”

        “您和他们都不一样,明知酒有问题还是饮下,免了妾身责罚;您不认为妾是个玩物,眼底丝毫没有鄙薄,甚至在药效发作的前一刻,还在为我说话。”

        一滴泪砸在叶谌另一只手上,冰凉得让他心头一颤。

        他手中松了力道,池帘便慌忙抽回手转身,“对不住,叶大人。”

        分明背脊柔弱,泣不可仰,这位身份卑微的柔弱女子却敢冒着风险帮他,只因他的一句话,便断定他“是个好官”。

        该说她是勇敢,还是天真呢。

        叶谌望着她背影的眼睛,微微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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