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赵升泪水滚滚而下,他抬起手想擦了一擦眼泪,奈何手腕早已被镣铐磨得皮开肉绽,泪水落在上面,反而被辣得更疼了。
晏同殊察觉到赵升语气里的委屈。
她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气,努力稳住心神,仔细观察赵升的表情:“赵升,我问你,当时你和赵耕田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如果还想活命,就把当日赵耕田到你家,和你见面之后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告诉我。”
一听这话,赵升忽然激动起来,他双手撑地,费力地抬起头,凌乱的发丝黏在汗与血污交织的脸上:“晏大人,你能救我?”
晏同殊目光清冽:“如果你真的是冤枉的,没杀人,我就能救你。”
赵升灰暗的眼睛登时爆发出对生的强烈渴望,他大喊道:“晏大人,我冤枉啊!”
晏同殊:“你说,在你的视角,当日,你和赵耕田是怎么回事。”
赵升没听懂晏同殊这句话里的“在你的视角”是什么意思,但这是他唯一的希望了,哪怕这希望微弱渺茫如一片鹅羽,他也只能拼命抓住。
赵升哭道:“晏大人,事发前一天,我和我那些兄弟喝了酒,一直睡到快中午,肚子饿了才醒。起来后,我口干舌燥,正在家里翻找喝的,刚灌了两口凉水,我爷爷……呸!”
似乎是觉得赵耕田压根儿不配为人,更不配当他爷爷,赵升啐了口唾沫,改了称呼,咬牙切齿道:“赵耕田那个狗东西,骂骂咧咧地就冲了进来,张口就将我娘和我骂了个狗血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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