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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的晏同殊,虽在在贤林馆这种“冷宫”当差,但到底顶着从四品的官职,开封府的衙役自然十分给面子,飞速就将晏同殊带到了牢房旁边的小院,并搬来了椅子,让晏同殊就坐。
不一会儿,赵升被带了出来。
赵升穿着肮脏的囚服,手脚戴着沉重的镣铐,因为拒不认罪,他挨了二十板子,两条腿被打得皮开肉绽,无法站立,是被两名衙役半拖半架地带到晏同殊面前的。
衙役将重伤的赵升扔在地上。
往日里赵升爱占小便宜,爱往姑娘堆里凑,偷鸡摸狗,屡教不改,被抓了还嬉皮笑脸,看着着实可恨得紧,珍珠也嫌弃这人得很。
可这会儿,看到一个血污污惨兮兮的赵升,珍珠又觉得有些可怜。
真应了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珍珠摇了摇头。
晏同殊问道:“赵升,你娘在衙门门口跪了几天几夜为你喊冤,你可有话要说?”
赵升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声音嘶哑:“我还能有什么话说?我还能说什么话?开封府都判了案了,上面批下来,就要被押去菜市口砍头了,哪还有办法……我活不了了,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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