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君这是遇到麻烦了。”
茅焦顺势将二世皇帝问梦于他的事情娓娓道来。
“茅君这番虚虚实实之辞恐怕不是陛下想听到的。陛下可相信了?”
想起二世皇帝那晚几乎要压抑不住的阴鸷暴虐,茅焦虽当时气气定神闲,却是强撑着的,此时此刻忍不住有些后怕。
“陛下不置可否。要我说,真正当得起‘究览道奥,穷测微言’这八个字的当属你魏缭。可惜,自元后薨逝,你便逐渐避世于渭阳学宫不再出仕,不然,这太史令一职哪里轮得到我这个客卿来当。”
叹了口气,茅焦又道,“我们当年都是由元后引荐给先帝的,可惜元后早薨,先帝已崩,如今新旧更替,天将大变,此地不宜久留。”
“茅君是想乞骸骨(年龄到了辞官致仕)了?”
“鸟飞返故乡兮,狐死必首丘。离齐久矣,我也想家了。老兄,不若和我一起归齐呀?你难道不想念当初在稷下的同年时光吗?”
这句话说得半真半假,倒是叫人很伤情。
魏缭却是打趣道,“齐地有你这样装神弄鬼的能人,一个也就够了。”
不怪魏缭这样打趣茅焦,博士和方术士之间并没有严格的区分,始皇帝当年沉迷求仙问药的时候,博士们或主动、或被动也曾做过查典寻籍、出谋划策的智囊,只是不如徐福、燕生、卢生那般“忽悠”得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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