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缭又替茅焦倒了一樽,“若非我和善水居的主人有旧,哪里能在今日邀茅君抢先品鉴呢。”
茅焦倒也不推辞,又将樽中美酒一饮而尽,“可惜啊,如此美酒,你却无福消受。”
这是在说魏缭从不饮酒的怪癖。
魏缭却是微微一笑,“你也知道,我素有沉疴,不良于行久矣。若是再饮酒,怕是一辈子也别想下地行走了。不过,我虽不饮酒,却也不是无福消受这玉泉之水。”
说着,他挥了挥手,自有旁边侍奉的学僮自漆案旁的红泥小火炉上舀了一勺咕嘟咕嘟地沸腾的清水倒入一紫砂树瘿壶中。
沸腾的水刚入壶中,便氤氲出一股如梦似幻的雾气,其间清香四溢,自胜酒香。
茅焦知道这是魏缭惯饮的“茶水”,此人怪哉,常人只以茶入药,他却是泡来当水喝。
不过,他却是注意到了魏缭身边常跟着侍奉的学僮换了人,“怎么不见天志?”
魏缭啜饮了一口茶,放下漆樽道,“我派他去远方办点事,恐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供春亦是自小随侍的学僮,虽不大善言辞,却极为心灵手巧,斫木为模、削竹为刀,善制各种奇器怪物,我只稍一提点,他便制作了这专门用来泡茶的紫砂树瘿壶。”
魏缭只是夸奖了两句,学僮供春便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茅焦感慨道,“你身边竟是些奇人异士,哪里像我,孤木难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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