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知道他不会背叛,也不可能背叛,她才会替他陈情。

        嬴略的语气异常笃定,“他是先帝尊宠的忠信之臣,断然不会做商鞅第二的。”

        “若先帝将所谓的尊宠落到实处,也就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了。追根到底,蒙氏的飞来横祸源自先帝。”

        嬴略冷笑道,“魏子错了,皇帝怎么可能会有错。正如被今上赐死的蒙毅,即便日后得到沉冤昭雪,错也不在今上,而在于小人奸佞的蒙蔽。”

        西风烈烈,孤竹飒飒。

        嬴略泠然立于风中,魏缭则稳坐于案前,师生二人因立场不同而成相背之势,再辩下去也不过是陷入庄子和惠子当年“濠梁之辩”的僵局。

        末了,嬴略主动开口结束了这场争辩,“我出来许久,也是时候该回宫了。但愿下次我再来拜访宋子的时候,不会叨扰到宋子和他人的会面。”

        离去之前,她再次瞥了一眼九尺高的漆屏,目光落在屏风之下的错金银有翼神兽铜屏座上,轻笑了一声,屏风之下露出的可不止兽足。

        良久之后,衣着白袍脚着皂履蒙恬才从九尺高的漆屏后绕了出来,却见魏缭跽坐于席上一言不发,脸上是明显的不豫之色。

        蒙恬笑道,“先生世外高人,何必与一小女子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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