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缭随意地玩笑道,“论及显贵,恐怕这世上再也没有比天家公主更显贵的女子了。”
他随口一提的玩笑话却让蒙恬深邃的眸子颤动了一下,他想起了秦廷会审后他见到长安公主的情形,虽是初遇,心头却莫名涌现出千头万绪,颇有一种故人重逢、不敢近前之感。
看着蒙恬真的陷入了沉思,魏缭反倒是慢悠悠地啜饮了一口热浆,打趣道,“你该不会真的觉得梦中的妻子是位公主吧,甚至,就是三年前你曾经拒婚过的长安公主?”
虽然被一语戳破心事,蒙恬捏着漆卮的手反而放松起来,“其实秦廷会审之时,我已经准备好为忠信节义赴死,未曾料到公主肯摒弃前嫌为我仗义执言。”
魏缭挑了挑眉,有些难以置信,“她?摒弃前嫌?仗义执言?”
蒙恬以为他也是对传闻中恣睢骄横的长安公主持有偏见,便继续解释。
“是。某实在未能料到公主在秦廷会审上的仗义陈辞会如此精彩。”
从前只听闻长安公主是个恣睢骄纵的天家贵女,在他看来,恣睢之人大多无礼,骄纵之人大多浅薄,而她——似乎超越了这种偏见。
魏缭继续问道,“如何精彩?”
想起当日之情形,蒙恬的唇角微微上扬,“公主辩术之精彩颇有当年商鞅‘舌战群臣’的风范。”
魏缭揣着手故意促狭地反问,“这是赞叹之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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