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看到这份奏疏时,心中也是有惊疑的。”萧靖继续道:“杨牧乃清流出身,素来注重官声,且杨牧赴任南平道以来,是在任做过不少实事的,开荒垦田,兴修水利,完善驰道,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

        “且在其赴任初期,查出数十件冤假错案,使一批贪官污吏,地方败类被悉数查处,可眼下南平道却发生这等事情!”

        “更让臣觉得奇怪的,是向户部呈递奏疏的刺史府长史陆泰,乃是杨牧的门生,这……”讲到这里时,萧靖停了下来,南平道发生的事太过诡异了,这其中透着的蹊跷太多。

        特别是在今下,对东吁叛逆的决策已定,如果中枢不能妥善处置的话,势必会影响到对东吁叛逆这一战的。

        “陆泰此举究竟是揭发恩师,还是另有所图?”

        楚凌双眼微眯,盯着萧靖说道:“如果杨牧真有不法,即便陆泰没有说谎,但他这一行为无疑是自绝于官场。”

        “但要是南平道治下灾情,没有这份奏疏讲述的那样严重,这就可能是有人蓄意搅动南平局势,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楚凌指尖轻叩龙椅扶手,殿内烛火随呼吸微微晃动。

        楚凌是在隐秘战线布下抓手,在大虞各道都布设的有耳目,但锦衣卫也好,六扇门也罢,那都是有专职任务的,讲句不好听的话,即便其中有一些发现了状况,但因为这样或那样的事情耽搁了,也未必能及时呈报于御前。

        南平道地处偏远,山高路险,消息本就闭塞,若有人有意遮蔽,层层阻隔之下,真相更难上达。

        “臣在进宫途中,也想到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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