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低首回道:“眼下对中枢最被动的,是根本不清楚南平道治下,真实的情况到底是怎样的。”

        “如果真有受灾之地,到底波及到哪些府县,这府县的地方官吏,还有别的群体,到底是怎样的态度,这不是一封奏疏就能讲清楚的。”

        “如果……”

        听着萧靖分析的,楚凌心中不由暗叹,都言治国如烹小鲜,可实际上哪儿有那么简单啊。

        且不提中枢的复杂程度,就中枢与地方的复杂关系,如果没有理顺清楚,甚至中枢出现一些状况,这对地方的掌控力度是呈削减态势的。

        别的不说,就说一县主官,那就是百里侯,掌管着全县一切要务,一县主官要真有些别的想法,跟本县的势力暗中联合起来,足以让朝廷政令在该县形同虚设。

        更遑论一府一道,层级叠加之下,信息层层过滤,真话难以上达,权柄悄然旁落,这都是有可能的。

        今下对中枢的掌控,是呈不断增幅之势的,但这并不代表楚凌对于地方,就能呈现该种态势。

        这也是为什么,楚凌要借着一些势头,比如道试,提拔起一批官员上位,核心目的就是为了安插人手,好使自己对地方能有较为清晰的把控。

        在后世信息发达下,地方若有意隐瞒些什么,这也是能压很久的,更何况眼下交通不便、讯息传递迟缓,一地之事往往经月方达都城,期间但有刻意遮掩,朝廷纵有耳目,也易被蒙蔽。

        “此事卿有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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