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庭院里的石榴树,这棵树是他小时候种的,如今已经枝繁叶茂,夏天能结满红彤彤的石榴。

        “你一个人回去太冒险了。

        那种盘踞在县城的地头蛇,根本不讲规矩,就像一群没拴住的野狗。

        去年东北辽阳一个县就出过事,有个开五金店的商户不肯交‘保护费’,被他们半夜砸了店,玻璃碎片撒了一地,还拿砖头把人砸进了医院,住了半个月才出来,最后也只能自认倒霉。

        那些年,很多县城的治安还靠‘联防队’辅助,警力不足,像这种寻衅滋事的案子,除非出了重伤,否则很难立案。”

        “我知道,但我必须回去!”林凡道:“更有甚者,像钱老西那种人,急了眼连刀都敢带,以前就有个收废品的跟他抢过生意,被他捅伤了胳膊,最后也只是赔了几百块钱了事。

        他们既然知道你现在跟我们家有关系,说不定会更变本加厉——觉得你‘傍上大款有钱了’,想借机敲一笔大的。

        而且我记得,从县城汽车站回你的笑笑宝贝屋要经过一条窄巷,那条巷子里没监控,1994年,县城里只有主要街道有路灯,

        小巷子里的路灯要么坏了没人修,要么暗得像蒙上了一层灰,要是他们在那儿堵你,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

        他走回扶手椅旁,手指停在扶手上,指腹轻轻敲击着,发出“笃笃”的轻响,沉吟了片刻,眼神逐渐变得果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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