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准备。”林昭光低头折着,声音很轻,“下一个孩子,也许比小禾更害怕开口。我想让他知道,我们早就开始等他了。”

        着上这看着她熟练的动作,忽然说:“你知道吗?领养机构下周要安排一次家庭访视。他们想看看我们的生活环境,听听我们的真实故事。”

        林昭光停下动作,抬头:“他们会问什么?”

        “比如,我们为什么想要孩子?怎么理解创伤?如果孩子半夜惊醒哭喊,我们会怎么做?”

        “那你怎么回答?”

        “我说,”着上这握住她的手,“我们不是在‘收养’一个孩子,而是在迎接一个家人。我们不指望他立刻信任我们,就像春天不会强迫种子一夜发芽。但我们会一直在那里,浇水、挡风、等他慢慢探出头来。”

        林昭光靠在她肩上,喃喃道:“我也想告诉他们,我会每天给他讲故事,陪他画画,教他折纸鹤。如果他做噩梦,我就数心跳给他听;如果他不敢吃饭,我就分一半我的饭给他。如果他忘了怎么笑……我就先笑着,直到他也忍不住。”

        “你已经是个好妈妈了。”着上这轻吻她的发。

        第二天清晨,林昭光早早起床,在院子里挖了个坑。她将那瓶曾送给小禾的空玻璃瓶埋了进去,只留下瓶口露在外面。她在旁边立了一块木牌,上面写着:“给下一个名字。”

        “这是什么?”就吃去走来,笑着问。

        “是信箱。”她说,“以后每个路过这里的孩子,都可以往里投一张纸条,写上他想成为的样子。我不急着打开,就让它慢慢装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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