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光把画推过去一点,又拿出一支绿色蜡笔,放在地上,轻轻推到他脚边。
风穿过树梢,沙粒被吹起又落下。终于,他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那支蜡笔。
林昭光的心跳慢了一拍。她没说话,只是继续画??这次是一座房子,屋顶不再破洞,门前站着一只布偶熊,正朝画面外招手。
孩子的呼吸变重了些。他缓缓捡起蜡笔,在画纸边缘添了一扇窗。窗内,透出一点暖黄的光。
“你想让它有人住进去吗?”她轻声问。
他点点头,动作微弱得几乎看不见。
“我们可以一起画。”她说,“你想让谁住在里面?”
他咬着下唇,犹豫很久,才用蜡笔写下两个歪歪扭扭的字:**妈妈**。
林昭光眼眶发热。她伸手轻轻覆上他的手背:“那我们就画一个家,好吗?一个谁都可以敲门、谁都能被接住的家。”
那天回家的路上,她一句话也没说。就吃去牵着她的手,察觉到她指尖微颤。晚饭后,她把自己关在房间,翻出所有彩纸,开始折纸鹤。不是九十九只,而是三百六十五只??一年的日子,一天一只,送给每一个可能孤独的灵魂。
“你在做什么?”着上这敲门进来,坐在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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