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韦恩指着名单,“过去一个月内集体辞职,工资照发,但人全消失了。施瓦茨一死,他们就像被抹掉了一样。你觉得是谁干的?”
探员摇头:“黑帮?还是……上面的人?”
“都不是。”韦恩缓缓合上名单,“是银行自己清理门户。施瓦茨不是被谋杀的,是被‘处理’的。他动了不该动的钱,或者说了不该说的话。而清理他的人,现在正坐在董事会的真皮椅子里,喝着下午茶,等着下一个替罪羊冒头。”
他忽然抬眼:“所以我们的慈善协会,不只是个壳。它是网,是钩,是让那些躲在幕后的手不得不伸出来的诱饵。”
***
三天后,警察亲属慈善协会的筹备会在圣玛丽教堂附属礼堂举行。到场的有十二位本地警员家属、三位退休警官、两名神职人员,以及威廉警长本人。他穿着熨得笔挺的制服,领带打得一丝不苟,眼神却始终在人群里游移,像是在确认有没有“不该出现”的面孔。
韦恩站在讲台前,一身深灰西装,袖口别着一枚银质袖扣??那是他从施瓦茨尸体上取下的遗物之一,刻着一行小字:“**忠诚胜于真理**”。
“各位,”他声音不高,却清晰传遍全场,“我们今天聚在这里,不是为了哀悼,而是为了抵抗。抵抗那种无声的压迫,那种让你家人倒在街头却无人追责的冷漠,那种让正义变成账本上一笔勾销的数字的体制。”
他停顿片刻,目光落在威廉脸上:“我知道有些人会说,这是多管闲事。可我想问一句??如果连警察的家人都得不到保障,那这座城市的秩序,到底是为了谁而存在?”
掌声响起,不算热烈,但足够真诚。
接着,韦恩宣布首期基金将拨付五千美元,用于资助警员子女大学教育,并设立“突发殉职应急金”。资金来源被模糊地称为“多位本地商人的匿名捐赠”,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罐头作坊的流水账最近多了几笔大额支出,而韦恩的名字,正频繁出现在码头区的新契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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