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夫子的胡言乱语,让曹暾顿时心生警惕。这位他早死的爹的所谓心腹下属,可别给曹家招惹祸端。
“叔祖父曾言,陛下乃是古今罕见的至公明君。曹家身为后族,当比寻常官宦人家更加谨慎,绝对不能乱了朝廷法度。”曹暾转头看了朱夫子一眼,然后把脑袋转回来,脸往小叔叔怀里一砸,继续用后脑勺对着朱夫子。
朱夫子更加惊异:“郎君真是被曹指挥使教得极好啊。”
曹佑面露自豪。
虽然叔父常写信教导他,他也常念信给暾儿听,但暾儿这聪慧是天生的,可不是谁的教导。
他常常怀疑,暾儿是不是与他一样也有宿慧。暾儿学识文断字时的哀嚎和描写大字时掉的眼泪,打消了他的怀疑。暾儿只是真的天资聪慧而已。
“暾儿说得对。勿以恶小而为之,即使旁人可做,曹家也绝不能做。”曹佑道,“朱夫子,我们就在前方驿站暂歇一宿吧。”
朱夫子虽然仍旧担忧曹暾身体,但见叔侄二人主意已决,便不再多言。
他在心底继续感慨,曹佑和曹暾叔侄二人真是被曹琮教导得好啊。曹琮不愧是被太宗皇帝亲口夸赞的曹家佳儿。
几人到了驿站,不巧的是,驿站正好住满。
曹佑便给了村中宅院最大的富户一陌钱,希望借住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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