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人好像做噩梦了。

        细长的眉微微蹙起,睡着时的少年没有戴护额,那袭漆黑的发丝散乱地拂过被细汗遍布的脸庞。

        他紧紧闭着眼,苍白的嘴角似乎在翕合着什么。

        意外的,没有白日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只有一个人时,他好像褪去了几分伪装出来的不近人情,变得生动些许,表情却好像很痛苦。

        她忍不住轻轻唤他:“佐助,佐助……”

        但是,他的眉梢越来越紧。

        他发出了轻得几乎听不清的呓语:“不要离开我……”

        弥生微微凑近,想听清他在说什么:“妈妈……”

        她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将手中的白雏菊轻轻放在了他的枕边。

        “妈妈在这里……”她垂眸,轻轻握住了他的手,用一种温和的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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