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贺正南自己,时至今日也没办法走出来,一闭上眼,眼前就是还是日本兵杀人时狰狞扭曲的神情。

        他又想起那晚,近藤的那句“在下第一次扣动板机时也很痛苦”。

        真后悔当时没抽他一巴掌。

        侵略者那一瞬间良心纠结的痛苦也许是真实的,可那些被侵略者屠杀的人的呢?

        那饱受战火蹂躏的老百姓呢?

        他们的痛苦又怎么衡量?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在地里劳作,一年到头吃不到一口肉吃不了二两油,到头来做了刀下亡魂,而扣动板机的人,轻飘飘的一句喟叹,就可以撇得干净吗?

        贺正南看得不忍,拿手帕给她擦了擦脸,一时间心如刀割。他只恨自己怎么不学点心理学,也好给她做心理疏导,可他也知道,再好的心理疏导,也不如手刃仇敌的畅快。

        “你还记得他的样子、他的声音吗?”

        秋兰脸色煞白,但还是点点头:“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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