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正南走在路上慢慢啃完了一个肉饼。

        面很柔软,肉馅鲜嫩多汁,冬夜里咬上一口,驱散了一身的疲惫和寒气。

        贺正南难得感到放松,毕竟,手里有肉饼,兜里有金条,或许是这个时代里最坚实、最难得的安全感。

        这年头能进仁爱医院都不是普通人,护士们见多了西装革履的官府要员、珠光宝气的小姐太太,被呼来喝去惯了,这样可以的却还是第一次见。

        他和那些富家子弟或是名校学生都不同,富家子弟难掩傲慢,名校学生气质孤高,而他身上有种与周遭格格不入的温和气质,让人感觉……人畜无害?

        陈采苓看着温声细气地请大家吃馄饨的贺正南,脑中突然闪过这么一个词。

        不对不对,还是如沐春风更合适些。

        她们吃着肉饼,你一言我一语地说道:“秋兰妹子可真是倔,换药这么疼,她愣是一声不吭。”

        另一个也跟着说:“没见过这么乖巧懂事的小姑娘,受那么重的伤,这才几天,就摸索着自己穿衣服、吃饭了,她说有手有脚的,怎么好让人照顾。唉,真是……”

        贺正南听得心里酸涩。

        病房里只有秋兰一个人,她不知梦见了什么,突然惊叫一声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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