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言不发,耳边是杜蕙心喋喋不休的抱怨:“当初咱家好的时候,一个个上赶着巴结,现在?哼……”
“是你自己非要去自取其辱。”许岁眠把头抵在冰凉的车窗上,晚风灌进来,吹乱她的长发,整个人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疲惫。
嗓子还火辣辣的,心里却莫名有种宣泄后的异样舒畅。
杜蕙心被她噎得哼了一声,话锋一转,话里话外都是算计的精明:“不过也不算白跑一趟。陈太太你还记得吧?她老公转业到商委了,她自己开了个投资公司,这两年踩准了风口,赚得盆满钵满。她答应带我一起玩,我准备投这个数——”她冲许岁眠比划了个手势。
许岁眠眼皮都懒得抬,有气无力地回:“行,挺好。都赔光了咱家正好手拉手跳护城河,一了百了……”
“呸呸呸!你个乌鸦嘴!诚心气死我是不是……”杜蕙心恼了,侧过身仔细瞅了瞅女儿,“哎,今儿怎么了?跟那几个发小聚得不痛快?我看你们不是处得挺好?”
许岁眠想着谢卓宁离席时那冰冷的背影,眼眶又酸又胀,攥紧了手心:“我就跟京京好。其他人……谁跟我好?”
“霍然是不是在追你?”杜蕙心眼睛一亮,来了兴致。
许岁眠闭上眼装睡。杜蕙心却自顾自在她耳边念叨:“早些年我还当何家瑞对你有意思呢,你出国那几年,逢年过节还给我送东西。说实话,何家那小子我还真有点瞧不上……不过要是真成了我也认。今儿一看,好像霍然对你更上心?这么一想,你念中学那会儿,跑咱家跑得最勤快的可不就是霍然?霍家比何家有根基,前途也更……”
许岁眠心里简直气笑了。她真以为自己这闺女是镶金边的?还挑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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