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不做小公爷,不做皇亲国戚,你会做什么?”

        手中这道已作废的旨意,就是她的仁慈。

        “小瑜有一颗仁心,你不是她。”

        “朕确实有过一颗仁心,可今年六月十三日,被念之溺毙在这湖水之中,你忘了?”沈握瑜倏忽一笑,附在他耳边说道。

        她有几分纳罕,沈文远竟能看穿她不是沈瑜,可无心之人在攻心局中,往往能占上风。

        沈文远似乎被什么刺痛了一般,他脚步哆嗦着往后退了几步。

        姜昀就站在沈瑜身后,他没能听清她那句耳语,只看着沈文远步伐虚浮,跌跌撞撞,好似喝醉了一般,跌坐着扒拉镂金刻凤的船舷,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目光茫茫,看着江心一片冷月。

        嘴里呢喃着什么,听上去像是小鱼,小鱼?

        姜昀想他估计是喝醉了。

        “姜昀,将沈大人送回建章宫。”

        不对,是小瑜?姜昀心中有了某种联想,沈文远莫不是失心疯了。他不由皱了皱眉,只是得了令,还是把他扶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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