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太监来报,说:“陛下,君后在外候了许久,带了陛下素日爱吃的点心与参汤。”

        “让他进来吧。”沈握瑜揉了揉太阳穴,自从上次杖刑沈文远之后,沈肃便一直惴惴不安,总是寻着由头在她面前晃悠,像是认准了“见面三分情”,恨不得与她生出三千分情来。

        沈握瑜却总是敷衍、搪塞他。

        沈肃听太监说女帝在批折子,便不许宫人去通禀,硬生生冒着寒风在政事堂外候着。又怕女帝不知他这番委曲求全,白费了苦心,遂嘱咐太监务必要说君后等了许久。

        沈握瑜自然是看穿了他这微末的心思,也不想与他多费口舌,这蠢货竟不知相看两厌的道理。

        有的人一见如故,有的人一见呕吐。

        沈肃让太监将点心参汤奉上,自个儿手头倒是拿了些民间物什,纸制鸳鸯风筝、鲁班锁、金鱼灯,这都是沈瑜幼时喜欢的。“陛下,今儿个月明星稀,可有兴致提灯赏鱼?”

        沈握瑜觑他一眼,照例敷衍道:“朕乏了,君后也早些歇息。”说完这句话,她便是要起驾去建章宫。

        在女帝面前一直唯唯诺诺的沈肃,这回却挡在了她跟前。他知道有些话不说,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提着那盏金鱼灯,用近乎哀求的声音说:“陛下当年金口玉言允诺过,要同臣一去看去赏鱼。”

        “朕不记得了,夜深露中也不适合夜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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