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她心绪稍宁,走到宫门口,看到李洵守在那里,不敢逾矩,也不愿远离。任夹竹桃花落了一地,任露水沾染了他的衣襟。

        看见沈瑾,李洵呆呆的,摸了摸新冒出来的青色胡茬,似乎想掩藏,亦或是用手将它们刮去。

        他像一只忘记要怎么起飞的孤鸿,只能站立在小洲中央。

        沈瑾憔悴了些,穿着打扮也较平日素了几分,内趁雨过天青色云锦罗裙,外罩着流云袖云纹青衣,梳了双螺髻,发间簪着南海进贡的明珠制成的珠花。

        青丝如飞瀑,面如凝脂,目如点漆,少了几分艳丽,多了几分出尘。

        她越是夺目,李洵越是自惭形秽。

        他甚至有点想以衣袖挡住倦容,可这不合礼数,也是唐突了她,原本不苟言笑的脸,却自作主张笑了起来。一遇见她,总是会手足无措,状况百出。

        晨光微熹中,李洵的笑容也沾染了阳光,温暖极了。沈瑾也跟着莞尔一笑。

        她想,以后日日常相见也未尝不可。

        “我自是会答应小瑾,只是要召见了李洵之后,再来下这道旨意。”

        她们又说了些体己话,讲了些小时的记忆,直至沈瑾倦了,沈握瑜差人将她送出宫,她批了会儿奏折。到了该就寝时,已是三更天,传令说要去建章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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