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远忽视了这尖声尖气的太监,仍然自顾自抚琴,无论太监们如何提醒,他都视若无物。
这副傲慢的样子,跟沈肃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厌恶之心让他面露狰狞,早忘了君后该有的仪态,有一股无名怒火在五脏六腑中升腾起来。
从前沈文远是高山仰止,人人称道,旁人赞扬高山,沈肃却日日活在它笼罩的阴影之下,只恨不能效仿愚公移山。
现在沈文远成了路边的石头,却依然要来挡他的道。陛下幼时不与他来往,单单只和沈文远一道,如今他成了君后,她还是不肯多看他一眼。
这一切都是因为该死的沈文远。
沈肃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对身边的宫人说道:“这庶人目无尊上,触犯宫规,念在是初犯,从轻发落,带去领五十杖刑。”
说完这句话,沈肃嘴角浮现起一抹微笑,不管倚重的太监如何劝,他都要看到沈文远皮开肉绽,痛苦不已的模样。
君后的谕旨,太监们莫敢不遵,宫中的刑狱司向来严苛,五十大板下去非死即残。
沈文远冷笑一声,这草包还是不够狠,倘若能将他杀了多好,也免得他在死与不死之间烦扰。
他早想自我了断,却怕累及家人,若是死于沈肃之手,他也就不必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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