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已至,建章宫前的枫叶似火般红,一层层的红色点染在秋风中,犹如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一路摧枯拉朽烧到空中去。

        枫叶落下,积在地上,是浅浅的地火,沈文远嘱咐宫人不必清扫落叶。这点红枫,倒是雅致。

        帝后大婚后,沈文远祈了恩典,又去看望了家眷。

        他们没有了自由与往日的尊荣,只能着布衣吃粗食,但至少还全须全尾。

        沈父苍老了不少,双鬓又长出了不少白发,神情颓丧,只说了句“败局已定,士可杀不可辱。”便不愿再见他。

        倒是沈母双眼噙泪看着他絮叨了许久:“为娘已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死了也是不打紧,可怜你兄长和幼侄,远儿莫要忤逆陛下。”

        又嗫嚅着说“你侄儿年幼,穿惯了绫罗绸缎,如今穿麻布,蹭得皮都红了,远儿同陛下说说情,孩子的衣食用度可否好一些?”

        沈文远自然知道母亲是要他稳固“圣宠”,以此保全家人。看着憔悴的母亲,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眸子又黯淡了几分。

        一饭一蔬都要仰人鼻息,他稍有不顺从,沈握瑜便断了给他父母的食物,直到他低头认罪。

        如同训狗一般,他怕哪一日当真生出了奴/性,像狗捡回主人扔出去的骨头一样,习惯了女帝的磋磨。

        红枫落下,有时落在他衣履上,他照例是写字弹弹琴,安安分分做起了“禁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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