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让你悄悄替朕带酒进宫,其实是存了私心。”
她从沈瑜的记忆中,找到了一些幽微晦暗的往事。
沈瑜并不是想看他狼狈地跪在身前,俯首低眉的样子。
她想与他一起醉一场,想见他酒醉佯狂,吐露真言,而非一言一行具是君子典范,像宣纸上的山水,美则美矣,终究是不够真切。
旁人说她和他少年老成,沈瑜觉得这并不是夸人的话。
沈瑜年少,并不晓得有人酒后尚能冷静自持,太傅言阮籍酒后狂狷,任性率真,也许只是一种清醒的癫狂。
那时,沈瑜望着身旁弹琴的沈文远,他的侧颜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蒙上点点光晕,少年的脸还不是日后如雕刻般棱角分明,有柔和的线条,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挺拔的鼻子。
这样的一张脸,如果多一些表情就好了,该多生动。
沈文远看着女帝,她的声音平静如流水,他心中却有波澜。
“臣愚钝,不敢揣测圣意。”
“朕想看看念之喝醉之后,会是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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