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年少时痴愚,原以为能够二人对饮,小孩子要醉应该是很容易的,兴许他们能说说心里话。
沈文远抬头看她,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被英国公押着跪在沈瑜脚下的时候。她也是这般高高在上,目光中的是怜悯?真是让人生厌,他恨了她足足一刻钟。
“只因太傅说你有琴音而无神绪?”
太傅见二人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全无垂髫稚子的率真,自然是“狂”不起来。
音律曲调无一不通。却是有形无神,太傅心中不免叹了口气,这些个被皇权所累的人,兴许一辈子都无神绪。
“早不在意什么神绪了,那有什么要紧,今日朕与念之醉一回。”他们或许在乎,沈握瑜倒不在乎,她刚入师门时,师父便说:“旁人因修无情道断情丝,徒儿却是天生无情。”
有情无情,对她并没有什么影响。
她何必要长出一颗心脏,徒增重量罢了。
内侍送来美酒,那酒叫金风玉露,顶好的酒,沈瑜终生只喝过一回酒,沈握瑜却不是,她千杯不醉。
沈握瑜先喝了一杯,然后再示意他喝。记忆中的位置似乎颠倒过来,可他知道尊卑未变,他看她一眼,将一杯子酒一饮而尽,此刻倒希望这是杯鸩酒,也算一了百了。
沈握瑜看他手中的空酒杯,又亲手替他倒满,笑了笑,“方才未喝合卺酒,算是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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