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了一眼沈文远苍白的面容,颇为自然地伸手挽着他受伤的手臂,略一用力将他扶了起来。沈文远胳膊上阵阵痛楚传来,面色却未显露出丝毫痛苦。

        宫人们不晓得这一层,心中深感诧异,隐隐觉得陛下待小公爷非同寻常。

        沈握瑜询问了太医沈文远的伤情,张太医颇有些为难地说:“小公爷气血虚弱,得进些当归人参汤,良药苦口。”

        张太医心知肚明,这当归人参汤里还掺了别的药。

        沈握瑜自然听懂了张太医的言外之意,让太监将药汤端给她,当着众人的面喂沈文远,一时之间,也是让宫人们诧异不已。

        “取一碟银丝糖过来”,她对身旁侍立的宫女吩咐到。

        沈文远被她的举动搅得心神不宁,拿不准沈握瑜的用意。心中又有几分愠意,她这么一做,好像显得他是怕药苦,他想解释并非是怕药苦,只是不喜欢苦涩味和血腥味交杂的味道。

        但不管怎么说,都叫人觉得他是个“恃宠而骄”的人,于是选择了缄默。

        大势已去,还介怀这些细枝末节做什么?

        走到如今,名声好不好听,他也是不在乎了,多年苦心经营的君子形象已轰然倒塌,在乎也没有用。

        他只在意亲人的安危,他们死了倒好,只怕是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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