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生了病的缘故,面前的女子格外地难以捉摸,连那唇畔的浅浅笑意,都仿若虚弱强撑。

        “刚退热不能吹风,你早些回床上歇息吧。”

        昏暗的光线下,池帘看不清他的面容,却觉得他没有了往日那股无懈可击的凌厉,眉骨扫下的淡淡阴影,显出有些说不上来的疲倦。

        灯下絮语,最易乱人心绪。

        她走近了些,扯着他衣袖,轻轻摇头:“妾睡不着。少爷这就要走了?”

        “方才我躺在那儿,觉得自己还在水里,沉沉浮浮,哪里都使不上力。水漫过我的口鼻,我浑身发冷,睁不开眼,也喘不上气。”

        她说这话时,光滑的外衫不知怎地慢慢落了地,便只着素白的里衣。魏应舟忽地发觉她锁骨凹陷得厉害,收紧的肩膀亦显得单薄无所依。

        他知晓她身姿窈窕,平日里不过纤弱些,此时却忽然觉着自己苛待了她。他收起目光,弯腰将外衫捡起,并不看那衣裳透光下纤细的腰肢。

        魏应舟替她披好,半晌未发一言。

        屋内只余蜡烛燃烧的噼啪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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