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合身份,亦不合时宜,她却还是说了。
魏应舟搁下书,语调低缓,眼底暗色悄然涌动,似是兴味,又像愉悦。
“信玉宜称碧,珠宜名绿。这绿牡丹不同于寻常牡丹,不止馥郁,还多一份清韵,我瞧着很是衬你。”
池帘抬眼望来,好似这话在心中盘旋已久,“若它遍及世间,并不稀有,今日少爷还会将它簪给我吗?”
他面色无波,并不作答。
“怕是什么最珍贵,少爷就要将什么得来,毕竟唯有最名贵的花,才配得上您的身份。”女子移开那双盈盈的水眸,不再看他,手却攥得更紧了些。
“将花赠我,也不过是随手而为。今日之事传开,少爷可还算高兴?”
她凡事总看的明白,可待那叶谌却从不防备。
舆内安静了良久,魏应舟盯着她沉沉开口,不算作答,只是陈述:“我并不喜爱花。”
“若是喜爱,便不会掐了她。这花不日便要枯萎,聆玉身份低微,万不敢与名花相衬,倒是极为浪费。”女子絮絮诉说无半分怨怼,似乎也只是陈述,却缓缓抬起手,欲将花摘下——
魏应舟冷了神色,立时捉住她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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