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伏在桌案上,翻了翻今日的课业,发现夫子布置的课业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些记诵的内容。这还要多谢二哥才是,要是没有二哥教她,她定没有做得这么顺利的。她要不要给二哥准备什么谢礼啊?
宜嘉边思索,边抬头,朝窗边的江明霁看。他穿着件淡青夹棉直裰,显得人很清瘦挺拔,站在书桌前,低头悬臂写字。宜嘉不由得联想到松树。祖母院里就栽种了几棵,后来有一年雨下得特别多,死了一棵老松树。下人又重新在院里栽了一棵新松,不如其他粗壮,但叶子茂密,很能遮阴。
二哥给她的感觉,就有些像那颗松树,高大沉默。同时给人一种沉稳安定的感觉。
宜嘉思绪飘远,想起自己库房里好像有一套岁寒三友的玉牌。她之前打的络子还剩下几条,配到玉佩上,送给二哥做谢礼,再合适不过了。
二哥平日里也用得上,正合他读书人的身份,寓意也好呢……
宜嘉正沉思着,却忽地眼前一暗,回过神,就看见二哥不知何时过来了,背手而立,低头看过来。
宜嘉吓了一跳,坐直了,“二哥?”
“哪里不懂?”江明霁在她对面坐下,直接地问。方才他在书桌前写字,偶然撇她一眼,就看宜嘉皱着眉,咬着笔,圆脸皱巴巴,仿佛冥思苦想、遇到天大的难题一样。
“噢……”宜嘉惊吓过后,反应过来,开始低头翻书,找到自己不明白的几处,小声道,“这里,这里,还有这处。我都不大懂。”
江明霁垂眸看向几处,用简洁明了的话,解释给宜嘉听。他的声音清冷如玉石,语速放缓的时候,倒显出几丝温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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