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叫它滚……”她口齿不清、喘息着说:“不然,我绝不……”
话说不完没有关系,不妨碍门口的居民明白。
没过几秒,远处一个圆脑袋果然开口说:“让她松手!”
细长病人听不见似的,仍然在一点点剥下“蛇带”,动作很小心,甚至称得上轻柔——只不过不论它动作有多轻巧,激发出的痛苦依然叫人视野昏黑。
“快点,”
所有圆脑袋一起催促道,同时朝细长病人大步走去,脚步整齐划一。“成熟的肉触手不能丢,让她松手,否则——”
“知道了,”细长病人果然忌讳圆脑袋,见它们一起走上来,终于松开了握着麦明河小腿的手——它另一手里握着“蛇带”,肯定不舍得把伪像松开。
一松手,小腿马上渐渐有了血气,从一棵瘤子树,变回了血肉肢体。
可惜这于事无补。
麦明河眼看着半空中一只长长的惨白手掌,一根根伸开了不知道有多少骨关节的手指,朝自己的胳膊上挥了下去;且不说碰上之后该有多疼吧,她一点也不认为,自己能抵住这一扫之力、不被它把手扫开。
扫开了,岂不努力全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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