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在心头不在纸。”了因突然指向地面的落叶:“你看,叶落不择处,经诵何须正襟坐?”
此番禅语,崔鹏二人听得云里雾里,却见黑衣人眼中却升起一丝兴趣。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头坐’‘经在心头不在纸’‘叶落不择处,经诵何须正襟坐’
这三句佛揭在他心头萦绕,黑衣人凝视着了因身旁那卷泛黄经书,突然沉声发问:“小和尚既然诵读《大般若经》,可曾窥得般若三昧?”
了因合掌浅笑,腕间佛珠轻响:“施主此言差矣。小僧不过是粗通皮毛,哪敢妄言,《大般若经》六百卷,浩瀚如海,小僧所读不过沧海一粟。”
“倒有几分自知之明。”黑衣人微微颔首,忽又话锋一转:“小和尚,我且问你,这‘色即是空’四字,你作何解?”
了因将酒葫芦放在一旁,正色道:“世人常执着于''色空''二字,却不知此中真意。譬如这素斋。”
他指了指地上的碗筷:“食时色香俱全,食毕碗空如也。色空本是一体,何须强分?”
黑衣人瞳孔微缩,追问道:“那‘一切法无所有‘又当如何?”
了因拾起一片落叶,在指尖轻轻转动:“施主请看此叶,看似实在,实则刹那生灭。世间万法,莫不如此。小僧每日做饭、诵经、行路,看似有所得,实则无所求。正如这落叶,不执着于枝头,亦不眷恋泥土,随风而去,方得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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