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精心地编织着话语的罗网,起于对璃月海贸繁荣的赞叹,过渡到蒙德诗歌的自由气息,甚至不着痕迹地旁敲侧击至冬机械的妙用。
每一个仿佛随兴而起的话题,每一句故作轻松的引导,乃至那看似无心实则刻意的、关于两国商人在璃月微妙立场的试探……所有看似漫无目的的闲谈与迂回,其核心都只指向一个灼烧着他神经的、冰冷且紧迫的目标:
那件属于潘塔罗涅大人的华贵氅衣,为何会出现在这两个身份不明的外乡人手里?
尤其是看上去油盐不进的法玛斯,他与那位执掌着至冬庞大财富的执行官之间,究竟存在着何种联系?
是偶然拾得?是刻意传递的信号?抑或是某种催促他尽快行动的警告?
这件执行官私人标识物的突兀现身,对任何身入局中、深知富人手段和权势的人来说,无异于惊雷。
即便它此刻正静静躺在温迪臂弯里,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知易坐立难安。
毕竟那是他步步为营、用尽才智与心机才做好的计划,他的锦绣前程乃至身家性命都系于此,更何况那位富人如今已身在璃月。
只不过法玛斯的静默与温迪的天真如屏障般,将他所有或明或暗的试探无声化解。
法玛斯大多时候只是微微颔首,专注聆听,偶尔回以一个高深莫测的浅淡笑容,其寥寥数语仿佛精心丈量过般密不透风。
而温迪则配合得天衣无缝,当法玛斯沉默时间过长,小诗人则会开始宛如孩童般的好奇追问,在瞬间搅乱知易精心营造的谈话节奏与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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