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静地说:“父皇本就是天子……何须向人证明?”
果然,穆宗皇帝听过之后,再未提要他去死的话语,反而命他搬出冷宫。
他不适合做温婠的夫君,更不适合做大周的天子!
裴司堰恨自己的弱小,哪怕明知母后是被他逼死,也不敢对他表露出半分怨气,还不得不像旁人一样曲意逢迎、苟且求生。
他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这里,审判他!
他与这天下万千黎民一样,憎恶这个昏聩虚伪的皇帝。
他从来,都不配为君。
穆宗皇帝不可置信,彻底看清了裴司堰眼底是不加掩饰、赤裸裸的鄙夷和嫌恶,他是想毁了作为帝王的这一生。
他骤然回神,惶恐地高喊,“孽障,你还想造反吗?来人,来人……护驾!”
皇室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可没有一个禁军敢上前。
皇帝气血翻涌,指着他的鼻子,继续咆哮,“大逆不道,你这个不忠不孝的东西,跟你母亲一样不识抬举。来人,沈砚舟让皇城司的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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