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关青禾心口猛地一缩。外婆那张早已闲置多年的社保卡,成了这笔从天而降、又带着原罪的财富的藏匿点。荒谬感夹杂着冰冷的寒意,沿着脊椎爬升。
“彩票店那家人,”祝一凡的视线重新投向窗外大雪,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他们只是鬼市外围跑腿的小虾米,但账本上经手的流水足够让他们在里面蹲到头发白了。大市局刑侦和经侦局联合督办,证据链条…非常完整。”
他弹了弹烟灰,一点火星无声坠落,“匿名举报,服务器地址,地下钱庄的流水…干净利落,没留下任何指向我们的线头。”他侧过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但更多的是一种无需言说的了然:“怎么有点像是一个老熟人的手笔?”
“什么老熟人?”
关青禾没有回答。空气里只有烟雾无声缭绕和雪花扑簌簌打在窗户上的声音。
沉默,本身就是一种答案。
祝一凡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目光重新投向窗外那片被大雪笼罩的城市丛林。
远处霓虹闪烁,勾勒出高楼冰冷的天际线。
“那小子,”祝一凡忽然开口,声音压得更低,“店主那个脖子上拴着狗链的儿子…刚才看你的眼神,像要吃人。”
“我知道,我可不怕他。”关青禾低声应道。那淬毒的目光烙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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