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笼罩着他,也笼罩着那个在冰冷咖啡馆里逐渐心如死灰的女人。
六个小时!
七个小时!
咖啡馆打烊的灯亮起,侍应生带着歉意的目光走来。徐萍麻木地站起身,腿脚早已失去了知觉,像两根不属于她的木头。她推开沉重的玻璃门,冰冷的雨丝瞬间打在脸上,混着某种咸涩的液体。她最后一次拨打吴定波的电话,那“无法接通”的提示音,彻底切断了她心中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
街灯在她脚下拉出长长的、孤寂的影子,被雨水冲刷得破碎不堪。
祝一凡倒是打通了吴定波的电话,那边的回应很是坚定:“我约她了,但是我没去,我故意的...”
回答让祝一凡瞠目结舌...
2、
城市的另一隅,刑侦大队地下靶场。空气里弥漫着浓重刺鼻的硝烟味,每一次枪口喷吐火焰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鸣,像是某种压抑的怒吼。突然,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咽喉,所有的枪声毫无预兆地、彻底地戛然而止。寂静瞬间降临,沉重得让人窒息,只剩下还未来得及散尽的硝烟在惨白的灯光下盘旋。
严格,如同一尊由寒冰与钢铁铸成的雕像,面无表情地站在射击位上。他摘下耳罩,随手向后一抛,一个冰冷、沉重的物件划过一道短暂的弧线,精准地落向祝一凡。
还在耳鸣中的祝一凡下意识伸手接住。入手沉重,冰凉刺骨,带着地下靶场独有的金属和火药混合的寒意。他摊开掌心:一枚锈迹斑斑的黄铜弹壳。岁月的刻刀在它表面留下了深褐色的、崎岖的蚀痕,纹路凌乱而沧桑,仿佛凝固着无数难以言说的秘密和腥风血雨。
“怎么心不在焉的,拿着。”严格的声音传来,比这地下空间的温度还要低上几度,每一个字都像是冰珠子砸在地上,“给她!告诉关青禾,那案子她别查了。”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牢牢锁住祝一凡,“都说‘好奇害死猫’,老话不是玩笑。再执着下去会要命的,这不是危言耸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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