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费力地拔出剑,温热的鲜血喷洒在她的脸上、身上,她不敢擦去,赵慈狰狞的双目迥然盯着她,令她心口狂颤不止。
这是她第一次杀/人。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官邸,回到自己的屋中。陈知微在西山别苑养着病,不在后院之中,她无人可依,只得将身姿蜷缩在一方榻间。
她不吃不喝看着看着自己一双早已被洗净的手,只觉得眼前血雾弥漫,这双手如何都洗不干净。
她更不敢合眼。一闭眼,无边的黑暗中交浮现的则是赵慈死后那双怨毒的红眸,如毒蛇的信子,不断撩拨起她心底深处的恐惧。
她杀了一个人。
她亲手杀了一个人。
纵然他当真该死,可那难以描摹的不安令她战栗。她将冬日的被子一床一床翻出一床一床盖在身上,好像这样就能汲取些温暖。
不知过了多久,一轮明月悄然透过拱月窗,屋门被缓缓开启。
榻边一重,她被一个力道从满床被褥中提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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