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在空气中点了点,目光如炬,直透人心。

        “这银子一拿出来,朕,也就一目了然了。”

        这一刻,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张维贤的尾椎骨直冲云霄!

        这哪里是给勋贵们机会,这分明是一场最残酷的甄别。

        这道自己开价的选择题,极有可能是一张死亡考卷!

        价开高了,伤筋动骨,可若是价开极低……那便是自寻死路!

        临了,朱由检又补充了一句,声音恢复了君王的威严,却也带着一丝对张维贤特有的信任:

        “老国公,朕信你,但朕不信他们。这是一个机会,一个站队的机会。朕倒要看看,这满朝勋贵里,到底有几个是能看清时局的聪明人,又有几个……是蠢到该死的!”

        张维贤带着一身淋漓的冷汗,如蒙大赦又如履薄冰地退出了东暖阁。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去的,只觉得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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