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喃喃道:“疯了,皇帝,这是不留余地,他疯了啊!”
张瑞甫和幕僚再次对视一眼,先前仅存的侥幸荡然无存,只剩下被现实狠狠抽了一记耳光的惊骇与凝重。
“他没疯。”
张瑞甫的声音异常沙哑,仿佛喉咙里被塞满了沙子,他没有去看信,因为内容已经不重要了,多年的风浪让他瞬间想通了所有关节,也让他瞬间遍体生寒。
他一直以为自己在和朝廷下棋,现在才发现,皇帝掀了棋盘,直接拔出了刀。
这不是杀鸡儆猴。
因为皇帝要的根本不是猴子的恐惧,而是鸡的命,以及所有自以为是猴子的命!
陈万年那头蠢猪,只是被推到台前吸引所有人目光的祭品,当整个江南的目光都聚焦在苏州城那场血腥的屠杀时,真正的利刃,早已悬在了每一个人的头顶。
他猛地站起身,眼中再无一丝平日的儒雅与从容,只剩下被逼到悬崖尽头的决绝与狠厉。
张瑞甫没有浪费哪怕一息时间去愤怒或恐惧,而是用一种快到极致的语速下达了一连串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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