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陆遥很感兴趣,还提供了比硬是一张张照相更方便的方案,“不过一张张拍比较麻烦,要不这样,我在打印机记录文档里搜搜源文件,直接用那个对照就行了——就算文件删了也可以恢复,我现在看这个电脑上似乎没有太多猫腻。而且理论上都在这放打印机了,总不至于特地换个地方来开‘个人印刷厂’吧!”

        本就乐得不从事重复劳作的俞英健欣然同意。

        其实陆遥寻找文件也就用了两分钟,而俞英健除了不想动手干活也相信小同事能行,也把视线转向了查找房间里其他没那么明确像是有线索的地方。

        俞英健走进去两步,视线自然地从书桌扫到墙角。那台打印机被安置在书桌和书架的交界处,角度刚好能让人伸手取纸,却不会挡到通道。旁边的地上堆着个纸箱,外包装是高档打印纸,已经拆封过一半,但叠得极整齐,边角一丝不乱。书桌右侧是一张靠墙的单人椅,背后靠着书架,靠垫饱满,扶手上没有压痕,看得出很久没人坐。

        靠近窗边那排两格带门的柜子上摆着一个小巧的陶瓷花瓶和一个银色相框。相框里的人影被打出的光反得有点暗,仔细点才能发现是古典风格的全家福,里面是穿着打扮低调奢华的一家人。再往上,开放的书架上陈列的都是些美术史、建筑设计、财务管理之类的厚书,排列规整得近乎呆板,从书脊灰尘程度看,有几本显然只是摆设。

        他又往左侧挪了半步,书桌下的地毯比客厅那块薄一些,边缘稍微翘起了一点,脚尖碰了碰,是线缆从底下穿过去的痕迹。桌下的理线夹还在原位,没有被新装过,说明这屋子的电子设备从一开始整理好就没怎么动过。

        俞英健正想顺手确认一下这种卫生死角的打扫情况,蹲下身,而角落处的花瓶也就是这么被他看到的。

        这显然不是一般作为房间装饰物的东西应该会摆放的位置,倒是多了不少遮遮掩掩的意味。

        瓶里插着一支干瘪的花,水已经有些混了。见到这个场景,俞英健立刻皱了眉。

        这不对劲。

        虽然李详英被送进了派出所,但刚才客厅里的种种迹象说明早有专业的清洁人员上门打理。这么容易积水的东西居然不清理,是觉得雇主家里缺少蚊虫滋生的地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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