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了稳定,暂时没动他们而已。
如今自己有双眼花翎、遏必隆刀、黄马褂三件“神器”在手,于安徽的地位已经稳固,是时候拨一拨绿营这副算盘珠子了。
在此之前决定先争取一个人的支持,若无此人支持,不仅他的“新政”将事倍功半,甚至寸步难行,就连他对绿营下手也会很困难。
这人便是安徽按察使,被人恭称为“臬台大人”的张诚基。
张诚基执掌一省刑名、驿传,权柄赫赫,若他对赵安心存抵触,也无须明里直接对抗,只消暗示手下对那些积极响应新政的商人照章办事、严加稽查,便足以令商人们胆战心惊,刚刚被赵安燃起的热情顷刻间便能被浇灭。
赵安想动绿营将领也要通过此人,因为只有按察使司衙门才能动用“司法”程序,也才能避免赵安被人联想“抓军权”。
形象一点讲,某绿营军官杀良冒功,强抢民女,苦主上告,按察使司衙门启动程序,赵安这边就只需配合,无须亲自动手。
一个案子说不定就能牵涉一批绿营将领,比赵安一个个的弄要快多了,且程序正义无瑕疵。
只是现任安徽按察使张诚基对赵安似乎抵制,赵安到安庆上任都过了好几天,弄出的动静也不小,可这位张臬台身体始终抱恙,一直没有照规矩到藩司衙门同赵安会面。
对此,赵安心知肚明,这位张臬台多半是见自己圣眷优渥,不敢公然对抗,索性称病不出暂避锋芒。
换位思考究其根源的话,当是张诚基那根深蒂固的优越感在作祟——他乃正经科举出身、两榜进士,瞧不起赵安这捐纳杂途起来的“幸进之徒”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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