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昌只要亲自核库,再审问检举小吏,案情便一目了然,届时赵有禄不死也得发遣宁古塔。
朱锡经知道父亲手里有赵有禄犯案的证据,倒不担心赵有禄会脱罪,只是担心道:“父亲,王爷似乎有点焦虑,担心父亲拿不下赵有禄,父亲是不是写信宽慰一下王爷?”
朱珪沉吟片刻,却是提笔写下“不喜不怒,沉默持重,唯唯是听,以示亲信”十六个大字,命儿子明日寄给嘉亲王。
尔后端起已经凉了的茶碗,沉声道:“历来灾情都说天灾人祸,但这人祸却甚于天灾,就说这赵有禄身为督粮道却利用灾情大肆敛财,掩填亏空,这等贪官污吏若不除之,我大清的吏治何时才能转变。”
朱锡经犹豫了下,道:“父亲,孩儿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朱珪不快道:“你我父子,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
朱锡经微微点头,大着胆子道:“父亲,依孩儿来看,今日吏治腐败根源全在皇上,尤那议罪银制一开,这吏治便如江河日下难以收拾。若想吏治清明,孩儿觉得恐只有新君登基方能清涤。”
说完,有些惶恐,因为这话说的有点大逆不道。
未想,父亲却深以为然赞许道:“不错,皇上老糊涂了,早就失了过往锐气,以致吏治腐败,和珅、福长安之辈祸乱朝纲,百姓苦不堪言幸好,如今已是乾隆五十六年,离六十年只剩四年。”
稍顿,直言不讳道:“若为父没有料错,四年之后新君必是嘉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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