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先生说的漕运苦,赵安是清楚的,甚至比吕先生了解的更多,但这不影响他以学生姿态认真倾听。
抚台大人见状,心下更是赞许,无非小赵大人足够谦恭,做事有分寸,不打无把握之仗。
接过吕先生话头,抚台大人开口道:“小赵大人有所不知,其实漕运那边最肥之处并非勒索漕工运丁,而是粮仓,以次充好、变卖漕粮、中饱私囊已然常态,朝廷屡禁不止,究其原因便是从中谋利官吏实在太多,抓不绝、杀不绝。”
抚台大人这话如果用“前赴后继”这个成语形容可能更恰当。
吕先生则笑道:“小赵大人可知北方最大的酿酒场在何处?就是这漕运的终点通州。据我所知,通州城中有大烧酒胡同、中烧酒胡同、小烧酒胡同,还有东麦芽胡同和西麦芽胡同,酿酒的作坊足有数百家,那酿酒的粮食从何而来?又是谁把这些粮食卖给酒坊的?”
答案么,就不用说了,都懂。
巡抚大人总结一点,正是因为漕运衙门及沿途官吏对漕帮克扣太狠,才酿成这次扬州运河停摆事端。
“其实漕运远不如海运,若以海船运粮不仅比漕运方便,成本也要小很多,元朝时南方的粮食就是通过海运到大都的。”
吕先生是博学之人,指出明朝之所以停海运改以漕运,主要是明朝担心若走海运要么雇商船,要么造海船。
第一百九十七章兼职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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