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孔鹤臣这些话,倒也像他做事的风格......你叔父收了么?......”苏凌冷笑一声道。
“如何能不收,那孔鹤臣所言,句句皆是为公,叔父断无不收之理,再加上一旁的老尚书和丁大人都是见证人,叔父收了这三千两银票,明日一早去户部,一分不少的入账,这也不是私相授受,受贿行贿啊......一旁的老尚书也不停的对叔父说,孔鹤臣是为了全自己清如水,明如镜的名声,让我叔父不必推辞,先收了这三千两银票,明日一早前去户部入账便好......”
“当时我叔父也没有多疑,还觉得孔鹤臣果真如百姓所说的那般,是个堂堂的君子,于是便收了那三千两银票,并表示明日起个大早,前去户部入账......”
欧阳昭明说到这里,蓦地长长一叹,一副追悔莫及的神情道:“唉!......可是,叔父做梦都不会想到,就是这三千两银票,断送了叔父一家的性命,毁了整个欧阳一门啊!......”
“嗯?怎么可能呢......难道朝廷追究的你叔父受贿贪污,就是这三千两银票的事情么?这可是有见证的,就算孔鹤臣矢口否认,倒打一耙,那老尚书和丁士桢还是见证人的,莫非他们也做了伪证不成?......或者说,你叔父见财起意,并未如数将这三千两入账,而是私自侵吞了不成?”苏凌眉头紧蹙道。
欧阳昭明苦笑一声道:“非舍兄......我叔父如何能侵吞这三千两银票呢?一者,那老尚书和丁大人都是见证人,如果我叔父侵吞了这三千两银票,孔鹤臣、老尚书和丁大人如何能善罢甘休呢?二者,我叔父久在户部,经手钱粮数目之巨,难以估量,若我叔父有心贪污,每次偷偷少入账一些,这么多年来,也不止区区三千两银票吧......我叔父这么多年,从来不为财帛动心,这一次如何能例外呢?”
“那为何......”
“唉,非舍兄啊,事情根本就不是如我叔父想的那样,事实上,我叔父从那聚贤楼回去,当日深夜,便大祸临头,朝廷派了禁卫军,将整个欧阳府都查抄了......我们一家也皆被下狱,叔父更是被投入了死牢啊!......”欧阳昭明一脸痛苦的说道。
“怎么会?没有证据,怎么能随便抓人,你叔父虽然官阶不高,可也是户部员外郎啊,还有,为什么抓人的是朝廷的禁卫,而不是刑部官差呢?......这也太反常了吧......”苏凌道。
“当晚叔父回来之后,已然有六七分醉了,我和堂兄还有婶娘一直都没睡,见他回来,这才安心......叔父当时还是很高兴的,向我们一直夸赞孔大人人品高洁,更将那匣子拿出来,对我们说了匣子中三千两银票的事情,更说要赶紧休息,明日一早便去户部,不能耽误了这三千两银票入账的事情......我婶娘也十分高兴,毕竟孔鹤臣的宴会,不是谁都能参加的,而且三位大人都很抬举我叔父......所以,大家都很高兴,便早早的睡下了......”欧阳昭明道。
说到这里,欧阳昭明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低头半晌,方沉声道:“可是......大约四更天刚过,宅院大门外便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更有人喊马嘶的声音,我们被这声音惊动,全部都从睡梦中惊醒,我从房中出来,正见到叔父在婶娘那陪同下,站在廊檐下,还正穿着衣衫,身边堂兄也在......叔父刚想让堂兄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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