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进孝低着头,躬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走进荣禧堂。
他今年五十多岁,皮肤黝黑,满脸褶子,一副老实巴交的庄户人模样,可那双偶尔抬起的眼睛里,却闪着精明的光。
来之前,他已经打探清楚了。
府里刚经历了大动荡,大老爷吃了挂落,连威风了几十年的赖大总管都被撵去了庄子。
这让他心里有些打鼓,但转念一想,老太太深居内宅,能知道多少庄稼地的事?
往年不都是他哭哭穷,说说灾情,就能糊弄过去大半租子么?
他盘算着今年的说辞:春旱,夏涝,虫灾……总之,收成比去年还差了三成。
贾母看着堂下这个看似恭顺的庄头,心中冷笑。
原著里,就是这个乌进孝,年年来哭穷,交上的租子一年比一年少,生生把贾府的经济根基蛀空了一大块。
“乌进孝,路上辛苦了。”贾母语气温和。
“不敢不敢,给老太太请安是奴才的本分。”乌进孝忙道。
“起来说话吧。今年庄子上,光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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