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至龙:“其实今天这场伴舞应该不是我,而是永裴……永裴你还记得吗?就是上次在路上捡到你东西的那个人。”见李艺率点头,他接着说道,“虽然我和永裴关系不错,也有想过要一起做hiphop组合出道,但是毕竟是同期的练习生,我们之间其实是有相互竞争关系的。永裴他……在舞蹈方面要比我更优秀一些……”
李艺率:“稍微打断一下,你说‘本来这个机会属于永裴’的意思是指——你是通过不公正的竞争手段得到的这次伴舞工作吗?”
说着,她格外微妙地看向权至龙。
权至龙:“………………”
权至龙:“怎么可能!你想到哪里去了啊?!我是自己偷偷加练了好久才得到这个机会的!”
李艺率:“…………啊,抱歉,请继续。”
权至龙:“但就算这次点名让我去伴舞,锡硕哥,也就是我们公司的社长,他看上去好像还是不太满意,私下里跟我说了好几次,这个机会还是该留给永裴的……我其实………”像是提及了什么羞于启齿的事情,他说得磕磕绊绊的,“被这么说肯定会觉得很不甘心,我本来打算好好表现让锡硕哥没有后悔选我的……但是——”
他顿了顿,抿了一口茶水,沉默停留了好半晌才又轻飘飘地开口,“但是今天因为场地调度的关系,开场时间被压缩了不少,我的部分就被砍掉了。”说着,他仿佛在掩饰尴尬,又似乎是在安慰自己一般,笑着道,“当时我打电话给锡硕哥,他说,如果我能够表现出完整成熟的舞台水平,那我负责的part肯定就会放在前面,不会被砍掉了……可能还是我做得不够好吧。”
当人在向另一个人倾诉内心,并将事情一一细数并将责任归咎于自身时,那么这件事有很大概率上是无法被倾诉者本人轻飘飘化解的。
更矛盾的地方在于,明明是自我剖析,但倾诉者本质上仍是在寻求价值认同,仿佛只需要一句浅浅的肯定就能完成自我拯救一般。
但李艺率不打算轻飘飘地说些下次还会有机会,或者相信你一定可以练的更好这样听起来真诚实则非常肤浅的安慰。她放下茶杯,眼神复杂地再次抛出第一次见面时就令她倍感不解的矛盾点:“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