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曲温声安抚她情绪。
“勿要自责,或许是福非祸。”
妇人茫然无措的眼神中迸发出希望光彩:“是福非祸?谭医师,您这话是甚意思?”
谭曲道:“这场高热阴差阳错让令郎有了恢复神志的可能。有此等本事的医者是我的同门,此刻就在凰廷。我的建议是先稳住他的体温,抓紧带他去凰廷求医。时间宝贵,不宜拖延。若错过这个机会,怕是这辈子都没有恢复正常的可能了。夫人尽快做出抉择。”
妇人忐忑问:“要多少钱?”
谭曲:“钱不用,令郎算是世间少有的特殊病患了,若同门能将他治好,自身就能借此扬名。为图名声,给令郎医治都行。”
妇人喜极而泣,连连点头应下。
另一个难题又来了。
因为要赶时间,他们家人都无法陪着傻儿子一起去凰廷求医,只能将孩子交托给全家都信任的谭医师。谭医师将孩子带走前,还给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令郎脑疾是从娘胎带出来的,病灶根深蒂固,不是三五个疗程就能根治的。整个过程可能要持续两三年,期间我会通过邮驿与夫人联络,告知令郎恢复情况。你们想他了,随时能来凰廷看看他。”
妇人擦了擦眼泪。
眼眶涌动的眼泪勾得舌根也开始泛苦:“凰廷离这里太远,出门来回一趟动辄月余,家中生计离不得人,几个孩子也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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