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德运连立多次大功,且在破城上起到关键作用,只革了其松奉知府的官职,其余并没什么惩罚。
今日,宁淮一众官员被从诏狱清出来,该送去死牢的便送去死牢,该放的放。
刘子吟离开前,被一名锦衣卫告知陈砚住在槐林胡同,被胡德运听了一耳朵,就死皮赖脸跟着刘子吟找了过来。
好在胡德运对京城还有些印象,虽找得艰难,倒也没找错方向。
胡德运双手紧紧握住陈砚的右手,双眼期待地盯着陈砚,面带恳求道:“兄弟,我听你的话又是把你送出城,又是开城门,后来入了诏狱,把什么都招了,如今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您可一定要救我一命呐!”
因他招供,锦衣卫不费吹灰之力就让整个宁淮的官员全招了,牵扯出来不少京城的官员,这也意味着胡德运得罪了数不尽的京官。
若不是北镇抚司的人将他赶出来,他根本不想离开诏狱。
对他人来说,诏狱是牢笼,是种种酷刑;对胡德运而言,诏狱就是安全屋。
因胡德运认错速度太快,北镇抚司根本没对他用刑,还用他来鉴别他人口供的真假,这就导致胡德运除了不见天日,住宿条件艰苦些外,实在没受什么罪。
他甚至还长胖了不少。
如此惬意的日子在今日结束,胡德运便觉京城的风如一把把刀,似要将他凌迟。
唯有陈砚能让他相信,他无论如何也要贴到陈砚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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